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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後我來找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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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

“一周後,魔法部的決定已經下來了,明天就可以看到關於你的報道,在預言家日報上。”

德拉科的話語裏帶著一絲嘲諷,赫敏明白。也許明天她還能看到很多自己也不知道事情。

“出院是嗎......我知道了”

赫敏忽然停頓了一會兒思考著什麽,德拉科用餘光瞟了眼她,確實,出院之後關於赫敏還需要好好考慮和計劃。

他要想一個方式,讓赫敏遠離魔法世界中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雖然現在相對安定,但是一旦接觸魔法部便可以明了,在暗地裏依舊有部分不見天日的勢力在暗湧。特別是波特在的傲羅的部門,任務常常充滿危險,這和戰爭比起來,好不到哪去。

盡管這只是一個例子而已,總之,他會盡量讓赫敏不再靠近一切有威脅的東西。至於她以後在魔法世界會如何發展,現在仍還未知,或許可以讓她在麻瓜世界生活,不得不說德拉科的確這樣想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甚至也是可以接受的,並且似乎還是最為安全的方式。

“一周後我會來接你。”

德拉科直視著赫敏,隱藏在眼底的情緒翻湧著。6年來,深藏在心裏蝕骨的痛苦早就在德拉科的身體和靈魂上留下了清晰可見的傷口,它們猙獰著,難以愈合,讓他身不由己地無法掙脫。而現在,因為赫敏他可以不去觸碰,那一直刻意封存在記憶裏的黑暗。

“德拉科,我最近一直在想兩個人。”

赫敏看著前方,聲音像是被遠方奪去了焦點,散落在耳畔。

“什麽?”

“我的父母。大戰之前,我對他們施下了記憶修改的魔咒,他們忘了我這個女兒的存在,忘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只記得我為他們取得假名......我曾經對自己說要是能活著回來就將記憶修改回來,但是現在,兩年的期限已經過去,施咒者無法及時地修正記憶,那麽......”

赫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的聲音有些酸澀。面對父母,赫敏心中一直愧疚著,在她的父母遺忘她的那一瞬間,她的心也有一塊缺失了。

“想去見他們嗎?我的住所離他們並不遠。”

“不德拉科,我沒有資格去見他們,一切都是我的錯。”

德拉科不知如何張口安慰,對於親情他始終是帶著某種疏離,他並不是完全的了解這種情感。可納西莎的離開,確實給他留下了無法彌補的痛。

父母於他們兩個而言,都是深埋在心裏的一種痛,是一種即使相愛,也無法互相填補的遺憾。

“......你想聽聽我經歷了什麽嗎?”

赫敏忽然岔開了話題,德拉科默了一會兒,最後點點頭。

“之前......不,6年前你死了,就在在伏地魔準備殺掉哈利的時候,你上前擋住了惡咒。當格魯比幫助我從妖精國回到霍格沃茲的時候,我永遠都忘不了我所看到的景象。”

赫敏投向德拉科的目光依舊可以看出一晃而過的恐懼和絕望,盡管波折之後,她拯救了德拉科,但有時候她還是會覺得不太真實,時間停滯在她身上,更是延長了這種縹緲虛幻的感覺。

德拉科握住赫敏的一只手,慢慢地將其移動到他的胸口,隔著衣料她的手掌感受著這份有力跳動,強烈且直白的刺激大腦的神經。

“感受到了嗎,你拯救的這顆心臟它正在為你跳動。”

德拉科眼眸裏像是融化了的初春的泉水,肆意的溫柔流淌出來,赫敏沐浴著她的目光整個靈魂似乎都在顫抖。背覆月光,德拉科鉑金的發絲都仿如鍍上一層耀眼的光暈,赫敏真不想承認,可是——德拉科有時真的美好的該死,更何況現在的他變得愈發成熟與穩重。

“你這個可恨的男人。”

“怎麽,迷到你了?”

“是的,你比□□還害人。”

德拉科勾起唇瓣,他微微俯下身,手指已經探入赫敏柔軟的發絲間,男性醇冽的氣息在鼻腔游走。

“想知道怎麽解毒嗎?”

“什麽......”

“甘之若飴就好。”

德拉科聲音太過磁性迷離,她的視線再離不開眼前的人,難以抵擋的魅惑毫無預感地讓她沈淪。

“吻我赫敏。”

命令的話語裏,只有誠懇的請求。赫敏遲疑了一會兒,德拉科卻只是靜靜地註視著她。

赫敏閉上眼,兩人鼻尖磨蹭的柔軟與溫度,覆蓋上溫潤的嘴唇,奇異的香氣纏繞在兩人皮膚之間。

赫敏的吻如同蜻蜓點水,分離的時候德拉科壞笑一下,輕咬住了赫敏的下唇,繾綣地含住,再輾轉,舌尖滑過的濡濕感讓赫敏頭皮發麻。

很快德拉科放過了早已滿面赤紅的赫敏,她的視線早已落到了他的腳邊。

“我會記住這個吻的。”

“......忘了它馬爾福。”

馬爾福,很多年前她一直這麽稱呼他,可現在他卻覺得這三個字已經有了別的意義。尤其是赫敏以這樣的方式表達害羞,使他的心裏有一塊地方,癢癢的,讓人難以抑制身體的沖動。

德拉科轉動手指,牽起赫敏的手,在上面烙下一個吻。

“繼續說吧,我死了,然後呢?”

德拉科似乎並沒有對自己曾經死亡過,表現出太大的反應,他只是等待著赫敏的下文。

“我在我的房間找到了時間轉換器——”

時間倒轉,一幅幅流光的畫面在眼前放映。赫敏似乎看到了她孤立無援,獨自尋找德拉科的身影——有求必應屋的熊熊烈火,霍格莫德村的蕭索荒景,密道裏的無限恐懼......

虛無的情緒湧上心頭,這是赫敏無法形容的,德拉科透過她的眼睛感受到了什麽,可是他卻無法了解她究竟經歷了什麽。

即使彼此都有無人能夠體會的痛苦,可他們都曾以生命為代價守護過。

“其實幫我解開咒語的是盧修斯,要是沒有他,我可能就會再次失去你。”

德拉科有那麽一瞬間的楞神,旋即灰眸再度如湖面一般平靜。

盧修斯......他有多久沒見過他的父親了?

盧修斯·馬爾福自大戰之後行蹤不明,曾多次有人目擊其真身,卻始終沒能找到他的確切下落。隨著盧修斯的失蹤,馬爾福家族也衰落下來,家族的名聲在魔法世界一落千丈,勢力迅速萎縮,可在純血貴族巫師中的地位依舊難以動搖。

而馬爾福莊園作為食死徒的總據點被魔法部查封了,最後在德拉科的申請下,魔法部將莊園的花園和自己的房間留了下來,作為私人所有物歸德拉科保管。魔法部對外宣稱是考慮到了德拉科最後站在了正義的一方,特予的權利,可報道卻沒說申請項目的金額。申請的費用非常巨大巨大,那些人顯然看到了他身上的僅存的價值。

真是可悲。

但也沒必要在意,馬爾福家族所留存下的積蓄在古靈閣有三個金庫,曾經這是德拉科向其他人炫耀的資本。而現在,除了加隆可以換成英鎊,用於麻瓜世界的開銷外,德拉科看不到這些金錢其他的價值。

“對了。”

大致講完後,赫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身上其實還有一根魔杖,魔法部的人把它收走了。”

“什麽魔杖?”

“夏綠蒂·馬爾福的魔杖。”

“你說什麽?”

“是的,說來話長,我在密道裏遇見了奧利凡德。”

與奧利凡德的際遇對赫敏來說無意是一個轉折點,除了自己的生命被拯救外,這也是啟示她戰勝伏地魔的關鍵。

“你受傷了?”

“嗯,但這無法避免,納吉尼可不是一般的蛇。”

“所以現在杖芯在你身體裏是嗎?”

“是的,抱歉,你奶奶留下的魔杖似乎也沒用了。”

“不,用它留下你,我奶奶會替我高興的。”

德拉科對於他奶奶的印象已經太過陳舊了,赫敏的話像是吹開了落在泛黃記憶上的灰塵。

“知道嗎赫敏,你收下了馬爾福家族的祖傳戒指,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納西莎都不曾擁有。”

“哦,好吧,我不知道該怎麽補償你。”

“很簡單,用身體還我。”

“這可不好笑!”

“你不是說杖芯在你的身體裏嗎,那麽作為本體的戒指,早已經和你融為一體了吧。”

這麽一說,德拉科似乎並沒有故意言語輕浮。戒指就是杖芯,它確實是在赫敏的身體裏,可是,梅林他說話能不能正常些!

“其實你早在6年前就屬於馬爾福了,我說的有錯嗎?”

“那是意外德拉科!要是我有事,你現在就不會站在我面前了,我可是救了你!”

“是的,你救了我,卻又害我對你的不告而別等了6年。也許你的出現,對一個馬爾福來說就是最糟糕的毒害。”

在6年的面前,赫敏無法組織言語去說什麽,德拉科做了讓她難以想象的事情,換做以前她絕對不會相信!赫敏現在仍然不太懂德拉科,即使她的腦子再怎麽好用,但得了吧,她這輩子最不擅長的就是揣測人心。

而且,德拉科的心隱埋在時間下太久了,她以前不懂,現在更加看不透。被他愛著很幸福,卻又令她有時身處薄霧中,她有時覺得自己感受不到德拉科。

“德拉科,我們還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的,我不知道你在6年間經歷了什麽,我也很難想想象,但是我會陪著你,直到有一天你願意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德拉科看著赫敏不帶雜塵,無比明澈的眼神,他是有多愛又多恨她這時的樣子。

善良,真誠,直白,他內心是多麽無法自拔的想擁有這樣的赫敏,卻又多麽想盡力逃避一瞬被看透的自己。

“那一天會是什麽時候,我不知道。”

“德拉科,會有這麽一天的。”

四目相對,夜晚漂浮在空氣裏的暗色襯著兩人的眼眸更加明亮,德拉科收回了目光。

“也許,會的。”

“嗯。”

赫敏明白,德拉科需要的是時間,她想去進一步的了解他,而在此之前她只有不斷靠近,再耐心等待。

“現在我只想知道你一周後的計劃。”

德拉科又回到了一開始的話題上。

“我還沒想好,很多事情需要去了解考慮,信息量太大了,但我會盡快選擇的。”

“需要我直說,別叫波特夫婦或是韋斯萊轉達給我。”

“我以為你們三個的關系會好些。”

在哈利和羅恩探訪她的時候,他們講述了與德拉科在霍格沃茲尋找她的事情。聽上去像是他們以前學生時期的冒險,只是更加的危險與刺激。

德拉科,哈利,羅恩,這三人成為同伴,真是令人難以想象。

“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我和他們從不是一路人。”

“可我是。”

“是的,但你已經誤入歧途了格蘭傑小姐。”

“我想回去怎麽辦?”

“是嗎?”

德拉科勾起赫敏精致的下巴,白皙的脖頸勾勒出眼前少女最為清純的線條,他的手指沿著頸線摩挲著,眼神深邃而迷離。

“抱歉,不會放你走的。”

一吻纏綿,瑩瑩月光填滿兩人交織的空隙,浸潤了兩具靈魂。

既然可以得到你,這一生我都不會辜負。

兩周後——

德拉科坐在辦公室面對看了1小時的文件,依舊只字未動。

該死!

馬法爾達又拿來了文件,一個早上她已經完成了不少的工作。今天,不,三天前馬爾福先生就陷入了異常的狀態,她多少能感受到。

“馬爾福先生。”

“什麽事?”

“你的墨水滴在文件上了。”

德拉科低頭,文件上的墨水豈止一滴,已然成了杯蓋大小的墨圈。

該死!

門忽然被敲響,來的人身著一身傲羅的制服,又是這個人。

“馬爾福先生,主管讓我來通知您最近的傲羅任務,關於新學員的培訓還有一個月就要發起了,請您務必——”

“該死!”

德拉科低聲的咒罵引來了那名傲羅辦公職員的怔忪以及馬法爾達的註視。

果然,這個男人是在焦躁。

馬法爾達低下頭繼續工作。

愛情這種東西,對任何人都是一種折磨,這讓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以及以前的時光。

今晚吃南瓜奶油派吧,好久沒做了。

“馬法爾達,我有事出去一趟。”

未等回應德拉科便匆匆出門了。門口的傲羅職員有些楞神,他看了看馬法爾達,眼神裏帶這些詢問。

“請問還有什麽事?”

“真是抱歉......我要向主管報告,如果您知道馬爾福先生的去向,方便告訴我嗎?”

“馬爾福先生嗎?”

走到特定的壁爐前德拉科迅速拿了一把飛路粉,綠光幽然地跳躍在他的有些緊繃的臉上。

“霍格沃茲!”

“他去霍格沃茲了。”

馬法爾達如實說到。

三天前,魔法世界著名的魔法學校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學員,她曾是年級最優秀的學生,戰爭中傳奇的女巫,並且,再失蹤6年後還奇跡般的回歸。

沒錯,出院後赫敏給德拉科的最終答覆——“我要回霍格沃茲,繼續七年級的學業。”

德拉科站在霍格沃茲的門內,門柱旁有一個凹槽狀的壁爐,只有當人使用時才會顯現,平日則和普通的門柱沒有絲毫的區別。

將通過終極巫師考試最為夢想之一,德拉科現在覺得真是可笑。

赫敏·格蘭傑——霍格沃茲目前最受歡迎的女巫,據不完全統計,尾隨在她身後的人,已經超過了5個。

德拉科又一次地踏進了這所學校,為了他再次變成學生的——戀人。

“該死!”

☆、Part 42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生病終於好了??心累??原諒我寫的這麽慢(哭)關於人物的思考又有了一些,請期待吧~謝謝你們~

Part 42

六年級赫敏一行三人離開霍格沃茲,踏上尋找魂器的旅程。當大戰結束,哈利和羅恩時隔兩年回到霍格沃茲學習時,學校對兩人進行了特別的課程編排,使得兩人能在七年級一年的時間內順利完成學業。

其實,受到如此特殊待遇的還有德拉科。他同樣在六年級就停止了學習,盡管和哈利羅恩的情況不同,但學校還是采取了一視同仁的態度,希望他們三人能和一屆的同學一起畢業。

特殊時期的特殊學生,霍格沃茲想給予其最人性化及最理想的對待。

特殊編排的課程選擇性融合了六年級的必修課程,教材內容上也做了刪節,調整。另外,六年級的選修課程摻雜在了七年級的選修之中,一學年4門選修課程裏必須有1門為六年級設置的選修課程類別。

雖然減輕了很大一部分的學習任務,但哈利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在霍格沃茲度過的最為艱苦的一年,羅恩則對於自己通過終極巫師考試一直抱著懷疑態度。就連平日成績高於兩人的德拉科也感到,有一絲吃力。

“麥格校長謝謝您,但我不想要特別編排的課程,請按照原本的兩個年級原本的課程,給我一份課表吧。”

時隔6年,赫敏再一次回到這裏,她拒絕了校長的建議,而是決定用兩個學期,8個月的時間,完成未進的兩學年的學習。

德拉科走在空蕩蕩的走道上,正是上課時間,走廊一下子變得空闊起來,這場景恍惚間讓他想起了17歲那年因為魔藥課的意外只能看見赫敏的經歷。

穿梭在走廊的風帶來一陣有些匆忙的腳步,德拉科擡頭,赫敏抱著兩本厚重的書,低著頭看著手中的一張紙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

陽光被建築分割成獨一無二的暗影,德拉科的整個視線,只有赫敏一人。

他有些恍惚,現實與過去的重疊,在他眼裏就像是一個不真切的夢境。

光線的軌跡與兩人同時停下的腳步契合,赫敏鬼使神差地站在原地,順著被隔斷的光影擡頭望去,卻發現了不可思議的身影。

“德拉科你來做什麽?”

赫敏似乎看到他的嘴唇微微翕動,還未仔細看清的動作立馬被清晰的聲音抹去。

“魔法部的任務。”

“真的嗎?濫用魔法司會派人來霍格沃茲?”

赫敏有種一閃而過的感覺,德拉科之前是想表達什麽嗎?

“當然,監控魔法的使用可不是只需要待在辦公室的。可是——。”

說話之際德拉科悠然地移步到了赫敏的面前。

“學生,就要好好待在教室,四處亂走可不好。”

赫敏環抱著書,調整了姿勢看著德拉科,略帶無奈地說“學校重修後很多教室都變了,上課三天我還沒有完全認熟它們。”

“可是課已經開始了。”

“不,我下一節才有課。我剛從圖書館出來,打算找教室。”

“是嗎,那走吧。”

“去哪?我一會兒還有魔法史課。”

“上課,做一個學生該做的。”

“你要帶我去教室?”

“我有這麽說嗎?”

德拉科挑挑眉,順手拿走赫敏懷中的書,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隨便走走而已。”

“餵!德拉科——”

德拉科不顧赫敏在身後的呼喚,直徑穿過走廊,先前還顯緊繃的神色被淡金色的光染上一層柔和的舒緩。

他們才在一起多久?德拉科不禁思考。是的,連三個星期都沒有。

而現在,一想到赫敏在霍格沃茲,魔法部的辦公室就仿佛變成了一個令人呼吸發緊的狹小空間。

赫敏會選擇回到學校,德拉科似乎並沒有感到很意外,但是,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什麽?面對赫敏,呼吸像是被隔了一層透明的隔膜,這種感覺隱晦地潛伏在他的知覺中。有時,甚至夜晚做夢,明明她就在面前,他的腳卻如盤根深入地下,無法走動,無法前進。

“德拉科你來這到底做什麽?”

赫敏的聲音拉回了德拉科出神的思想,他倏忽間停了下來,身後的人猝不及防的撞到他的背後。

“哦天!馬爾福!”

德拉科轉過身立即對上赫敏有些惱怒的眼神,因為情緒和光線的渲染變得更有生氣。

以前的時候,他總喜歡故意惹她惱羞成怒,赫敏面色羞憤卻拿他沒辦法的樣子真的百看不厭,這無疑是他最喜歡的她的樣子,之一。

“這裏就是魔法史的教室。”

“嗯?”

赫敏看看德拉科身後,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站在了一扇門前,隔著門從裏面傳來的教授抑揚頓挫的授課聲,悶悶地穿過面前德拉科的身體傳到赫敏的耳中。

“嗯,知道了這幾天你過得怎麽樣?”

“終於想起重要的事情了嗎?”

“不,好吧,抱歉德拉科,你知道課程實在太多了,我不得不保持一個高強度的狀態才能度過一天。”

赫敏很討厭後悔的感覺,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同時進行六年級和七年級的學習確實讓人有些力不從心。時間幾乎是被限制的,只有晚上才有空閑,成堆的作業讓她覺得每一天都仿佛是O·W·Ls考試前夕。

她承認自己確實覺得有些累,而且甚至都沒怎麽想到過德拉科,這可不妙。

“拿好你的書,別再亂跑了。”

“我發誓今天我就會認清所有的教室。”

德拉科沒有回應,而是突然頓默了一會兒,赫敏覺得他似乎有話要說。

“你知道,我很討厭以前上學時候的你,因為在你眼裏最重要的永遠都是書和學習。”

“有時也不完全是這樣。”

“事實上我並不覺得回來有什麽意義,但這是你赫敏·格蘭傑的選擇。”

赫敏想,她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德拉科的話讓她覺得有些驚訝又欣喜。

“是的,這是我的選擇。”

“我知道。現在,我只想提醒你,我和我手中,都不再是以前的那樣。”

“嗯?是說你和書作比較嗎?”

“我沒必要和這個東西對比。我還有事情要做,拿好。”

赫敏伸手接過德拉科的書時,書面在被自己指尖碰到的一瞬間又被抽走了,她不解地擡起頭時,德拉科的臉放大了數倍出現在了眼前。

他晃了晃手中的書,書面擋住了些許光線,投下的陰影襯著灰眸裏的情緒,讓赫敏有些捉摸不透。

“我想告訴你,在我面前,書一文不值。”

德拉科話裏有話,赫敏這一次聽出來了。

“是嗎?”

赫敏一聲輕笑,一只手扶上德拉科手中的書,使書嚴嚴實實地擋著了兩人的側面。

“抱歉德拉科,在我眼裏——”

她上前一步踮起腳,從被擋住的側面完全看不到發生了什麽。

“兩個都重要。”

德拉科看著赫敏,唇邊輕盈的溫度被他的指尖收納到心裏。

“你變成了一只妖精,赫敏。”

“我還以為我只是個海貍鼠。”

“不過現在更糟糕。”

“你也不否認你認為我是海貍鼠嗎?”

“9年前我確實這麽說,而且我沒告訴過你嗎?”

下課鈴聲響起,教室裏傳來一陣騷動,卻沒能引起赫敏的註意。

“海貍鼠是種可愛的生物。”

德拉科直起身,少了一只手的力量赫敏慌忙地拿住兩本厚重的書。她聽錯什麽了嗎?馬爾福剛才是在變相承認什麽嗎?

赫敏的面頰攀上一抹柔嫩色澤,夏末的天氣沒有很熱,微涼的舒適撫平不了她躁動的心跳,等到回過神來德拉科已經走遠了。

“他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其實這個問題,連德拉科也不能清晰地回答她。

明明赫敏回來了,他卻覺得心裏有一份焦躁,這種感覺最終在赫敏選擇返校後,被自己察覺出來了。

占有欲嗎?

說實在的,德拉科對它已經很陌生了。多年以前他很沈醉這種感覺,但現在,在一無所有6年後,沒有得到任何,所以也不存在占有。

所以,是他想太多了了嗎?

不清楚,只是,有一點他很明確,赫敏的歸來可不是只屬於霍格沃茲的。

“看來要換個工作了。”

晚上赫敏結束一天的課程,疲憊的她泡了一個熱水澡,坐到了書桌前堆疊的作業讓她輕嘆一口氣。

自從出院到決定返校,一系列覆雜的手續及繁重的課程讓她實在沒有時間去想德拉科,更別說見面了。

而且霍格沃茲也很少允許別人探訪,以後自己和德拉科或是哈利他們見面的次數估計也會很少。

今天能見到德拉科,赫敏固然很高興,但是她又忽然覺得自己的決定絕對會壓縮兩人之間的時間。重逢不易,不論是對於自己或是德拉科,兩人都清楚其中的艱難與痛苦。

但是,更是因為經歷了這些常人無法體會的,以他們現在的關系,德拉科應該能理解自己吧,她覺得現在的德拉科,一定可以的。

赫敏能清晰的感受到,德拉科比起17歲的成長成熟了許多,性格上,外貌上,心理上,欲望上想到這赫敏忽然想起某些事情,泡完澡的臉又紅潤了些。

眼下想想自己,她還要從17歲繼續前行。

時間是不會欺騙人的,從中經歷的,改變的是無法被現實否認的。

赫敏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與德拉科之間的差距。在醫院他們又見了幾次,盡管時間短暫,但從談話中,赫敏能察覺到德拉科的不一樣。

後來她輾轉反側幾個晚上,終於想好了之後的打算。雖然德拉科不知道,但選擇返校其中也有他的原因。

6年,只有她努力才足以追得上德拉科,心智的成長也好,以及感情也是。她不想自己與他之間的落差,慢慢變成日後驚覺的距離。

所以首先,從成為一名合格的巫師開始吧。

“你行的,格蘭傑!”

某一天魔藥課結束時,赫敏被教授留了下來。因為實驗課的檢測是六年級的必過科目,所以赫敏需要在今天中午去考場和現在七年級生中補考的學生一起考試。

期間她要在這個教室等待其他學生集合,然後再有由教授助理帶領下進行測試。

赫敏有些勞累,教室裏只有4個學生,她把魔藥書翻開還是決定再覆習一遍。

“就你們嗎?集合時間快到了。”

聲音從門口響起的下一秒打斷了赫敏的思緒。

“赫敏·格蘭傑,好久不見,早就聽說你回霍格沃茲了。”

“你是教授助理?”

赫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面前的人只是笑笑。

“沒錯,是我。”

這時教授從門口走進來,他手上拿著一疊實驗考試的答卷,看到眼前的情形他推了推眼睛。

“看來你們認識,是嗎考邁克?”

“是的教授,誰能不認識赫敏·格蘭傑呢?”

考邁克沖赫敏挑挑眉,赫敏只能略帶尷尬的支吾一聲。

走在考邁克的旁邊,赫敏覺得他比起記憶中的高出了一個頭,棱角分明的面龐比起少年的清純,現在更是有種迷人的英氣。

這種感覺真奇妙,當你停留在原地時周圍的人已經變了另一個模樣,而你就這麽觀察著他們,自己的存在就仿佛被隔空了一般。

“在看什麽?”

“哦不,抱歉,什麽都沒有。”

考邁克淺笑一下,赫敏似乎聽到身後傳來的窸窣,兩個女孩子的講話聲細細地進入耳畔。

“聽上去她們在談論你,看來你挺受歡迎的。”

“你說那些學生嗎?她們確實很喜歡談論我。不過遠不及你,傳奇般的女巫師,你現在是大家最愛的話題。”

“這並不是什麽好事,我不太喜歡被別人討論。”

雖然被當做傳奇般的人物感覺不賴,但赫敏的生活顯然被各種好奇的人,采訪,甚至是跟蹤打擾到了。自己就好像在籠子裏的鳥似的,被人觀賞評論,她討厭這種感覺。

入校已經兩個月,這樣的狀況少有好轉,學校還特地為她換過一次宿舍,她現在和另外一個六年級的學妹菲爾麗絲住在一起,一個很溫柔且漂亮的女孩。

重要的是她從不幹涉她的生活,她對這些也不在意,所以和她在一起赫敏感到很輕松。

“不過說實話考邁克,我有點吃驚還能在霍格沃茲見到你。”

“這地方挺好的,我愛這所學校。你知道嗎格蘭傑,你真的一點沒變。”

“對我還是年輕時的樣子,你在嫉妒嗎?”

“17歲的你很美,或者說你還是原來的你,我很高興。”

考邁克突然停了下來,赫敏略皺著眉看著轉過頭看著自己男人,他突然靠近自己一步,低下了頭。

“你的座位。”

“好的,謝謝。”

“之後再見。”

赫敏放下書,桌子上繁多的用具讓她有些眩目。她瞟了一眼考邁克,他正微笑著安排考生座位,看得出剛剛討論他的那兩個女生的激動。

腦袋有些發暈,厚厚的魔藥書擺在桌角壓迫視線,現在,她只想考試快些結束。

“考邁克助教曾經寫過情書給你吧?”

菲爾麗絲丟下的問句,讓赫敏一不留神用羽毛筆劃下一條局促的斜線。

“你從哪裏聽說的?”

“這個不難,想要在霍格沃茲得到小道消息渠道太多了,即使是6年前的八卦。”

菲爾麗絲有一頭卷卷的茶色秀發,用綢緞綁好,與她甜美清秀的長相搭配起來就像個洋娃娃。不過即使是在討論這樣的話題的時候,她也是一副淡然表情,或者慵懶更加貼切。

“好吧,我自己都快忘記這麽回事了。”

“看來你不喜歡他,學校裏的女孩子都很在意他,畢竟在老教授居多的霍格沃茲,他就是唯一的英俊青年。”

“是嗎?但他也算是半個老師吧。”

“就是因為是老師,才更有魅力。”

“你喜歡他?”

“不,我喜歡年老的男人。”

“是嗎?那也很棒。”

“是的,他們很性感。”

菲爾麗絲睡得很早,赫敏幾乎沒怎麽見過她做作業,可她成績很好。這是頭一次兩人聊這麽久,雖然話題有些令人不好回應,但有助於拉進兩人的距離。

想到這,赫敏挺希望能在和她多接觸。

關於考邁克的話,赫敏覺得沒必要太在意,也許他對自己曾經拒絕他還有些耿耿於懷。

不過當初為什麽拒絕他呢?明明考邁克也算是個優秀的人,而且那是自己第一次被別人表白,可她自己都不清楚拒絕他的原因。

木質窗欞被拍打的聲音生脆地傳響在房間,回頭望去,一只貓頭鷹突然落在了窗臺。

赫敏有些好奇的走過去,看清它的樣子的時候,心跳瞬間浮了上來——是德拉科的貓頭鷹。

銀灰色的羽翊輻射狀排開,深淺色差規律的分布在面部像精細雕琢的花紋,暖黃的燈光下它的羽毛更是柔軟細膩。

“你怎麽來了?”

貓頭鷹沒有名字,德拉科說是兩年前在聖芒戈醫院遇到的。當時它受傷了躲在診療室外的陽臺上,他看見幫它治了傷,這只貓頭鷹就這麽尾隨他到了現在。

赫敏摸摸它的腦袋,咕嗚的聲音輕柔地貼著羽毛觸到手心。她從它的嘴中取下牛皮紙,眼中抑制不住的有些期待。

“你想跟我說些什麽?”

赫敏又看了一遍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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